在北京电影制片厂一座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里，中国电影集团华龙电影数字制作有限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坐在监视器前仔细看着还没有经过处理的片子，进行着剪辑等后期制作。在她身后，是一排整齐的服务器，
除了常见的Unix小型机，还有一些PC Sever，“这台渲染服务器上，使用的是RedHat的Linux操作系统”，华龙电影技术部的何力指着一台机器对记者说，“已经用了几年了，最早购买的时候，RedHat还没有进入中国。”
Linux，这个提起来在普通电脑用户心目中似乎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名词，已经通过像电影制作的方式悄悄进入越来越多人的日常生活。曾经是程序员、黑客才感兴趣的东西，其实已经走出了最初的光环，Linux在中国已经落地，并呈现出星星之火的态势。此次，记者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和采访到了国内一些正在使用Linux的用户，包括：中国电影集团华龙电影数字制作有限公司的制作渲染服务系统、炎黄在线网络服务系统、北京气象局区县宽带通信网络系统、北京东城区电子政务系统、广东云浮市电子政务Linux应用整体推进试点项目以及北京地铁13号线IC卡票务系统，力求真实了解Linux在中国之路。
上篇：落地开花
在今年8月北京举办的LinuxWorld2005大会上，国际Linux厂商Novell/Suse提供给了记者一本厚厚的案例报告，其中不乏一些响亮的名字：中国移动短信网关系统、中国移动短信邮箱系统、中国移动内部数据同步系统、中国网通IPTV点播系统、中国人民银行网间互连、中国人民银行清算系统、中国建设银行网站、中国建设银行身份认证系统、北京大兴区电子政务系统等。这些名字表明，在金融、电信、政府等关键行业，Linux的应用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而根据其他Linux厂商（如 Red Hat、中科红旗、中标软和拓思林等）提供的行业客户表明，国内采用Linux的用户确实已经分布到了政府、教育、媒体、公共服务、金融、电信、制造等主流行业。在这其中，Linux也从最初的边缘应用开始逐渐往核心应用上靠拢。但是这些用户，特别是电信和金融系统的用户，对于提及是否使用Linux都十分小心，而且几乎都不愿意公开谈论对于Linux的使用感受。在记者能够采访的用户中，大都是在业务中的某一个部分使用了Linux，既没有在服务器端完全替代Unix和Windows，也几乎没有在桌面上单独使用Linux。
大部分Linux都应用在了服务器端，特别是需要处理大量数据的非关键业务系统上。华龙电影数字制作公司将Linux应用在了电影后期制作中的一个被称为“渲染”的步骤中，“我们的渲染服务器使用的是Linux系统，但是只有这一个步骤，后面的步骤还是转换成了Windows处理。”华龙电影技术部的何力说。北京气象局也是一个需要处理大量数据的用户，每日与北京周边下属地区就各种数据进行处理和沟通，“大部分关于天气情况的数据处理还是在 Unix上，Linux只是用在了和区县进行沟通的电话会议系统上。”北京最新能够采用IC卡乘坐的地铁13号线是我国公共交通领域较少采用Linux的用户之一，其IC卡充值与消费系统全面建立在Linux平台之上。
此次调查采访中，惟一在桌面上采用了Linux系统的用户是广东省云浮电子政务Linux应用整体推进试点项目，“我们下属的一个县的办公系统桌面端用的是红旗中文2000产品，但同时也在使用Windows。”广东省云浮市信息产业局莫少斌说。
不难发现，Linux的应用，目前还是凸现在服务器端，基本上所有参与调查的用户都认为，Linux在服务器端有较明显优势。“我们做动画和后期制作需要处理大量的数据，这些在Windows上是跑不动的，而Linux可以处理得比较好。”何力说。与Windows相比，在服务器端Linux的优势在于处理海量数据的能力；那么与高端的Unix相比，Linux的低价优势就凸现出来了。“我们的客户（地铁13号线）选择Linux最主要的原因是出于对成本的考虑。” 北京地铁13号线IC卡票务系统集成商惟事美科技北京代表处经理马利说，“而到目前为止，客户对于这两个系统还是认可的。”北京气象局网络中心主任刘旭林也用“比Unix便宜，比Windows快、稳定”来评价Linux的表现。不少用户表示，如果有足够多的Unix应用转移到Linux上的话，会考虑跟随转移到Linux上。
政府采购，助力Linux
“其实，Linux的应用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范围要广，”Novell亚太区总经理张先民博士在一次采访中对记者说，“在一些不为人知的行业，如石油勘探，Linux实际应用已经非常广了”。作为国际Linux厂商的老板，张先民的眼界虽然比普通用户远和宽，但普通用户所看到的却是当前普遍现状的真实反映。很多普通用户提到Linux时会联想起我国政府的软件正版化和政府采购，更有人会产生“Linux=中科红旗=政府采购”的思考模式，这表明在 Linux中国的发展历程上，政府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
但是，此次调查采访中，两个政府用户对于Linux的看法和态度却显现了目前在电子政务中Linux推广的一些尴尬。“实际应用中，感觉并不好，没有想像中的稳定，”北京东城区政府系统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对其采用了Linux的委办局网上办公系统的评价并不高。同样，广东云浮市信息产业局莫少斌对其Linux试点项目中Linux的表现也提出了不少的问题，“兼容性、稳定性、易操作性都是问题，当然了，这其中接触Linux的人比较少有关系，特别是在桌面系统上。”
虽然在使用中存在一些不尽如人意的问题，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政府推广Linux的决心。 8月9日，广东省信息产业厅公布了广东省第一批电子政务 Linux应用试点单位。首批试点项目包括下列7家单位：广州市黄埔区政府电子政务平台Linux应用试点项目、佛山市南海区西樵镇政府电子政务综合平台系统Linux应用试点项目、广东省机械设备成套局广东省电子化政府采购操作执行平台Linux应用试点项目、东莞市公安局电子警务信息发布平台建设试点项目、佛山市南海区卫生局社区服务卫生信息系统Linux应用试点项目、佛山市南海区民政局民政管理信息系统Linux试点项目、云浮市信息中心云浮市电子政务Linux应用整体推进试点项目。“虽然推进Linux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但是应用的情况一直不太乐观，”莫少斌说，“希望在省政府的支持下，情况会有所好转。”
在不需要海量计算和成本控制的政府机构，电子政务系统对于Linux的需要被不少人单方面地理解为我国政府推广Linux应用的试验田。但也有专家认为，电子政务系统采用Linux，一方面是出于大力推广国产软件，另一方面出于对安全性的考虑。“如果都采用Windows产品，政府的信息安全会成为很大的问题，”业内专家孙斌表示，“政府也不愿意看见操作系统的核心部分被某一个国外厂商所把持，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推广Linux都是我国政府必然的选择。”
推行是势在必行的，而软件正版化和政府采购成了Linux在政府推广的主要途径。据了解，广东省还要求在省内新开展的电子政务中服务器端必须采用Linux，而这个会通过“政策和财政”来保证，也就是如果不采用Linux的话，财政的拨款就会有问题。同时，对于列入政府采购目录的产品，广东省也做出了一定的要求：所有Linux的产品必须要通过Linux公共服务技术支持中心的测试才可以列入政府采购名单。
“这主要是要保证Linux的可用性，”袁泉说，“政府还是担心Linux会出现用不起来的情况，所以需要我们做出对其可用性的评估，不仅仅在 Linux操作系统，还有相关的很多应用软件。”据袁泉介绍，在今年9月份广东省即将出台的政府采购目录里，所有涉及Linux的产品都通过了广东 Linux公共服务技术支持中心，“但是从目前来看，我们认为Linux产品的种类和数量都还太少，只有几家产品通过了验证。”
一边是用户对于Linux并不高的评价，一边是政府的大力推广，从政府推广Linux的道路能够看出Linux在我国发展的一些现状：前行，但绝非一帆风顺。
下篇：阻力重重
“我们没有把Linux用在桌面上，也不会考虑用在桌面端，”何力虽然对于Linux在“渲染”上的表现表示满意，但提到桌面，还是给与了否定的答案。与何力的观点一样，基本上所有用户都表示现阶段没有考虑在桌面端使用Linux系统，而已经采用过的用户，对其评价也不太高。和服务器相比，桌面显然成为了Linux的“软肋”。而从采访用户的反馈发现，造成Linux桌面硬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兼容”二字。
对于源自开源精神和开源社区的Linux，从诞生之日就面临了微软Windows这样一个巨大的对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道理在微软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在大量应用软件已然建立在Windows平台上后，微软成功解决了兼容性问题，也凭此不断开疆括土，在桌面系统称为霸主。所以，当Linux 最为一个操作系统出现的时候，必然要求其配套的应用软件同步跟上，才能保证用户使用的流畅性。但是，在实际应用里，Linux的表现并不如人意。
从用户反映的情况来看，Linux的兼容性问题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和Windows应用软件的兼容问题。虽然不少用户对于基于不同操作系统的应用软件之间，或者在Linux上很难跑常用的Word文档之类的问题表示理解，但是涉及到实际的应用，在“习惯”强大的力量下，用户更多倾向了 Windows。“在我们的试点项目里面，面临着内部和外部文档互通的问题。在内部使用Linux的话，必然面临外部Windows环境带来的问题，比如 Word。”莫少斌说。
第二，除了和其他操作系统之间的不兼容问题，Linux自身特点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兼容问题。因为Linux社区不断更新内核版本，基于不同版本内核编写的应用软件在实际应用中就会出现需要拓展或者编译的问题。“Linux不如Windows，能保证所有的应用软件都可以通用，”何力说，“很多程序从网站下载下来都不能马上用，需要编译才行。”“比如基于2.2内核和2.4内核的产品之间，就需要进行编译来扩展一些新的功能，”马利说。
三是不同厂商、品牌之间的产品也面临着兼容性的问题。“我们发现，有些品牌的应用软件在我们的系统上运行会出现问题，比如不是这个公司的产品，可能就用不了。”何力说。虽然在调查的用户里，只有华龙电影提及过这个问题，但是它反映出了目前Linux业界中厂商和专家最为关注的一个问题：标准。 “要解决兼容性问题，就需要建立一个业界公认的标准，大家都按照标准来推出产品，才能带动Linux行业的发展。”广东Linux公共技术服务推广中心主任袁泉说。另外，不同系统之间扮演“转换”角色的软件也非常重要，比如华龙电影只在渲染服务器上采用Linux，而其他步骤都是在Unix或者 Windows上面完成的，“中间都要通过转换的步骤”。
TCO：争议的存在
“比Windows快、比Unix便宜” ，短短几个字涵盖了用户对于Linux的评价。虽然比Unix便宜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与Windows相比，Linux的TCO表现始终成为 Linux厂商、其他操作系统厂商以及用户关注的一个重点。“Free”是Linux最初出现时的一个重大优势，而在步入商业应用以后，围绕于此的各种说法不绝于耳。今年6月，计世资讯发布了国内第一份服务器操作系统TCO研究报告，报告显示，目前Linux的TCO要远高于Windows系统，有些应用甚至高出Windows系统成本41.3％。Linux虽是开放源代码软件，但并非免费软件。报告称，虽然企业用户在购买Linux操作系统时支付的初始成本较少，但是用户未必能通过实施Linux操作系统，来降低企业的整体拥有成本。虽然，作为开源软件，成本优势一直是Linux相对于Windows 的最大优点之一，但是由于Linux相对市场份额的劣势、人才的缺失等原因，给Linux的维护带来了成本上的压力。
而在实际应用中，集成商在用户采用Linux的成本控制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一些小规模的Linux用户，即只在整个系统中很小部分采用 Linux的用户，基本上不会通过招标的方式来购买Linux，也没有系统集成商的参与。“我们通常都是自己做维护，维护和培训方面的成本投入比较大，” 何力说，“虽然初始购买成本很低，但是在后续的培训和维护方面，确实需要下不少的功夫。”他还介绍说，由于对于Linux的认识不够，一旦发生故障，“自己不敢碰，只能找厂商来维护，这个费用是不少的。”而对于参加厂商提供的一些培训课程，何力认为仅仅针对其产品的培训是不太够的，“仅仅能够了解产品，但要是出相关联的其他问题还是不能自己解决。”总体来看，“TCO没有Windows好，”何力说
对于比较小型的用户来说，Linux似乎没有给他们带来想像中的成本优势，但是对于较大规模采用开源的用户来，Linux的这个优势开始得到显现。北京地铁13号线的票务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选择Linux，“主要是客户提出对成本控制的要求，”马利说。惟事美科技是一家外资集成商，在国外（如孟加拉国和印度）有很多成功的Linux应用案例，“我们在Linux系统集成上比较有经验，可以提供给客户从硬件、软件的购买和实施的整体解决方案。”而通过专业的系统集成商，用户在系统维护上面节省了不少力气，成本控制也有所体现，“用户对Linux的营运情况还是很满意的，成本方面也有所体现。”
北京市气象局的宽带通信系统也体现了整体服务购买的优势，“我们是连同服务一起购买的，不光只有软硬件，”刘旭林说，“所以整体维护上，基本都是厂商来处理，所有的费用（软、硬件、服务）比Windows有优势。”这体现了Linux用户在整体上对“前”“后”配合的需要，即不光是拿到最初的产品，还要包括后续的服务。
所以，很难根据案例来就Linux的TCO是否具有优势做出判断。“如果从Unix系统转移到Linux系统，成本优势肯定是有的，”惠普全球副总裁、开源和Linux机构及NonStop企业部门总经理Martin Fink说，“但是和Windows相比较的话，会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Martin认为，Linux的成本和用户如何使用Linux有很大的关系， “在什么地方用、需要怎么样的服务、自身维护人员的素质等都会对TCO产生影响。”但是，几乎所有参与采访的用户也都表示，如果一定要从成本方面出发选择操作系统的话，Linux会是一个有竞争力的方案。
易用性、稳定性、安全性：老生常谈
易用性和安全性这两个一直被讨论和争议的领域，同时也是用户们在应用中很看重的几个方面。易用性的问题在桌面端被凸现了出来。一直占据桌面市场份额90%以上的Windows是图形界面的专家，其操作的方便易用也得到了用户们的一致认可，那种不需要任何计算机知识背景就可以操作的方式在人们的心目中牢牢扎根。相对于此，Linux的问题就显得不少。
“我们工作人员普遍反映还是不好用的，没有Windows顺手，”莫文斌说，“这也是我们在迁移过渡期两个系统都采用的原因之一。” 而惟事美科技马利也认为，桌面作为Linux的弱点所在，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在于易用性。“Windows的桌面操作可以满足普通人几乎所有的需要，而且如此简单；如果用户没有特别的需要，我们也不会推荐使用Linux的。这方面，Windows的优势太大了，”马利说。
相对于易用性而言，Linux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几乎得到了所有用户的一致肯定。虽然在采用Linux的初期，所有的用户都出现过或大或小的问题，死机、软硬件不兼容、需要重新编译软件等等情况都有发生，但是在平稳过渡后，Linux的效果显现了出来。“以前系统很容易瘫痪，而Linux就好多了，”何力说。“和Linux相比，Windows太庞大了，资源、CPU利用率、内存占用率和进程消耗都太高，性能不稳。”炎黄在线的工作人员说。
而Linux开源的特性，在安全性上优势明显。虽然用户们都不太了解究竟是因为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在帮助寻找Linux的漏洞，还是因为 Linux的普遍性还不足以引起黑客的兴趣，但是他们都对Linux的安全性提出了表扬。何力说：“不是说没有漏洞，但是厂商或者开源社区的及时更新让系统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几乎没遭受过什么攻击。”“由于技术人员安全管理方便，Linux安全性相对于Windows要高，虽然理论上并不如此。”炎黄在线的工作人员说。
认知度，打破普及的瓶颈
除了对于安全性认识的高度一致，对于Linux的认知问题，用户们的看法也取得了高度的一致，用户普遍认为，Linux在大众用户中的低认知度也是造成其不能迅速推广开来的原因之一。曾经作为计算机爱好者才会接触的“高端玩意”，在普通计算机用户中的普及度还非常有限。
“很多问题都和用户的认知度有关系，”袁泉说，“由于不了解而不采用的情况有很多，这阻碍了Linux的推广。”在实际应用中，用户由于对 Linux没有正确的认知而采取了相对保守的做法。“我们的客户一般都不会主动要求用Linux，” 惟事美科技马利说，“大家都不了解，对其性能的可靠性、安全性会产生怀疑，通常我们需要向客户解释Linux是怎么回事儿，但能主动尝试的比较少。”
除了会阻碍推广，认知度不够还间接带来了Linux应用的相关问题。比如前面提到的北影，就是因为不够了解，自己的技术人员对Linux的了解不够深入，就在无形中增加了维护费用，“如果我们自己能解决问题，比如说Windows，就不会花费那些维护费了。”
不了解也会产生不信任。虽然在厂商提供的用户名单上有金融业和电信业的企业名字，但是其中愿意作为Linux用户接受采访的几乎没有。“这说明用户对于Linux还是有一定的担心，”计世资讯分析师曹宇杰说，“一方面是这些用户由于业务的特殊性，对系统稳定性和安全性的要求有很高，而Linux 在这方面的争议让用户不敢轻易尝试；另一方面是，用户对于Linux的开源性质不信任，涉及到版权问题，用户不愿意接触可能会引起法律问题的产品。”
作为技术人员，能够接触并且接受Linux的不在少数，但是企业中具有购买和选择决定权的角色对于Linux的认知度，很大程度决定了 Linux会不会成功应用和推广。“所以，教育和培训是我们中心的主要工作之一，”袁泉说，“不单单是技术上的培训，也包括一定的宣传工作。Linux的使用不单单只是在技术人员之中。”广东Linux公共服务技术支持中心的运作目标之一是：“家庭Linux化”，就涉及到学校、社会的普及化教育。“认知度的普遍提高，才有利于Linux的推广和应用，才能打破普及的瓶颈。”袁泉说。
数字说话：
在IDC发布的报告《中国Linux市场2005~2009年预测与分析》显示，2004年中国Linux市场收入达到930万美元，出货量达到183.5万套，分别较前一年增长20%和3.6%。同时，IDC预测，到2009年中国Linux市场规模将以23.9%的复合增长率高速增长。 2004年，国内外的Linux厂商陆续宣布盈利；2005年，LinuxWorld在中国从每年两届增加到三届，与会厂商众多，甚至连微软也成为了赞助商。种种迹象都在宣布Linux高速成长期的到来